只是嚴曦的腦海中,忽然閃過多年塵封的記憶,如果沒有這次事,大概都不會想起來。
原來以前,凌紹也這麼做過。
高二的時候,嚴曦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去大學部“偶遇”凌紹,每天下課就跑去大學部的飯堂蹲着,明知道凌紹有專屬的用餐間,還是想着運氣,每天拉着簡單跟周嵐嵐就過去了。
有一回端着餐盤,看到不遠氣場全開走進來的凌紹,整個人魂兒都沒了,眼睛就像長在他上一樣,一不小心撞到了人,飯菜全都灑那人上。
“你他娘的瞎了吧?不知道這是Fendi的?小丫頭你賠得起嗎?”男人出口就是一頓罵,眼裡看着嚴曦是一種輕蔑。
嚴曦的心完全在凌紹上,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要離開,卻被人拉住了。
“你什麼意思?高中部的吧?這年頭小丫頭都這麼橫的?給爺道歉!”
隨着男人音量的增大,周圍圍觀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。
“我都說了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麼樣?Fendi是吧?我回頭賠你,我有急事!”
年時候的嚴曦本就傲慢,對於錢什麼的兒就不在乎,但現在只想盯着凌紹,說話也不是很客氣,想要掙了離開。
“嘿你個小丫頭片子,誆我呢是吧?你今兒要是不道歉,你休想離開!”
“怎麼了怎麼了?”簡單端着餐盤過來,看着別人拉着嚴曦的手,立馬出頭。
“你又是幹嘛的?一夥的?你朋友撞了我,不肯道歉。”男人依然是一種瞧不起高中生的樣子,拽拽道。
如果那是個態度好的,那還好說,這態度這麼差,那就別怪簡單幫親不幫理了。
“撞你就撞你了,爲什麼要道歉?你誰啊?”簡單上下掃了一下他,接着讓周嵐嵐幫拿一下餐盤,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,填了兩萬,直接塞那人懷裡:“給你,記得買件正品啊!”
買山貨被當場穿,男人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,變化萬千,好不彩。
然而也惱怒,揮着拳頭就要對簡單砸過去。
預期的疼痛沒有到達,反而面前有個人擋住了。
是關昊洲,凌紹也款款而來。
凌紹與關昊洲兩人在大學裡是十分有名氣的,衆人見到他們自然一個個噤若寒蟬,不敢作聲。
那男的也頓時蔫了,完全沒有一開始那傲人的氣勢。
“穿山貨就穿山貨了,沒錢不是你的錯,手打孩子,可就是你的不對了。”關昊洲說着,甩開了那男人的手,還跟周圍人借了手帕手。
“關,凌,不是我非要針對們,是這丫頭飯菜灑我一,我只要個道歉,死活不肯。”男人委屈地說出實原委。
凌紹的目朝着嚴曦看過去,後者臉頰微微一紅,低下了頭。
方才一進門就看到這丫頭一直盯着自己看,現在倒是害了?
“想要道歉?”凌紹開口。
男人點點頭。
“給他道歉。”
凌紹說這話的時候,看着嚴曦。
簡單瞪大了眼睛想說什麼,看了關昊洲一眼卻閉了,嚴曦眼睛猛地一酸,心中一下子十分委屈。
不是因爲給他道歉,而是因爲是凌紹讓道歉的。
這兩者之間,質就發生了很大的差異了。
“我……”嚴曦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樣,愣是說不出來什麼話,兩條像灌滿了鉛,挪都挪不。
凌紹邁開步子走到嚴曦面前,一陣清香直衝的鼻尖,這沁人心脾的味道,跟那日碧海歌聞到的一模一樣,尋了一個多月,都不知道是什麼香水。
“道歉。”凌紹清冽低沉的聲音從嚴曦的腦袋上傳來,竟是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