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狗急跳牆。”嚴曦輕輕啐了一口藍莓果酒,微笑道。
“狗急跳牆?”
這個時候,三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。
還真是不知道嚴曦這個小腦袋瓜子裡想得是什麼東西。
“都說腳的不怕穿鞋的,王磊現在就是腳的,他雖說很怕警察抓他,但是萬一被人追債追到沒辦法,四面楚歌之下,他還是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爲,至於是什麼我猜不到,至給他點好,他才不會把緒累積到我上。”
話音落下,隨即響起了掌聲,三個人“嘖嘖”地表示贊同。
簡單尤爲誇張:“別說,咱們曦曦現在不僅又設計頭腦,還有商業頭腦,最主要的還學會分析別人的心理活了!”
“瞧你說的,這彩虹屁吹到天上去了吧?”
包廂中,一片歡聲笑語。
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開懷笑過了,似乎離開校園之後便沒有了吧?
嚴澤羣事的明朗,讓嚴曦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下來,整個人輕鬆了很多,也更願意愜意地去生活。
回到家裡,嚴曦剛洗完澡出來,便聽到電話響了,是袁野。
袁野問嚴曦拿到了證據之後打算怎麼辦。
“證據在手,就沒有什麼值得害怕與顧慮的了,反正我是一定會把周嵐嵐送進監獄的。”
電話那頭響起:“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?”
“不用了,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,接下來的事我自己可以理,我想先回老家一趟,告訴我爸爸這個好消息,讓他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,至於周嵐嵐,等我回來再做打算吧。”
掛了電話之後,嚴曦吹乾了頭髮,便躺上牀睡覺了。
這一覺安安穩穩,夢到了小時候,嚴澤羣拉着的手在自家果園摘桃子的時候。
嚴澤羣雖然是地產大亨,但有在鄉下圈了一個果園,每年都會帶着嚴曦去鄉下住那麼一兩個月,過上一段田園時。
那一段田園風啊,實在是愜意得很。
不知不覺,角輕輕向上揚,翻了個,夢依舊。
嚴曦推掉了一個星期的工作,將兩個孩子託付給袁野照顧,自己開車回到老家。
嚴曦老家也在臨城,只不過是鄉下一個稍微落後一點的小鎮,近山近水,環境倒是優,空氣與城裡比起來,簡直格外清新。
這一路開下來,道路越來越不寬敞,綠蔭多了許多,打開車窗,清風不停地灌進來,鳥語花香,沁人心脾。
嚴曦先是到鎮上買了一束黃,直接開到墓園。
走到嚴澤羣跟秦香雲的墓碑前,看着上面一男一帶着淺淺的笑容,嚴曦也跟着扯開角,只是黑白照片,讓人覺得心涼。
“爸爸,媽媽,曦曦來看你們了。對不起,這麼久才過來看你們,你們……想我了嗎?”
明知道得不到任何回應,嚴曦還是自言自語地說着,不免鼻頭一酸,眼睛也變得熱熱的。
輕輕吸了一下鼻子,嚴曦笑得更加燦爛:“知道嗎爸爸,當年的真相我已經查清楚了,證據也都掌握在自己手裡,等我回去,我就正式起訴周嵐嵐,我一定將送進監獄,絕不姑息!”
到此,嚴曦終究是不能控制住,聲音越發地哽咽,眼淚也隨着話音的落下而掉落。
將黃放在墓碑前的小台子上,蹲下來輕輕地擁抱這墓碑,用臉輕輕地蹭了蹭:“爸爸,媽媽,曦曦……想你們了,好想……好想……”
忽然,嚴曦發現有點兒不對勁,乾自己的淚水,手輕輕地抹了一下墓碑。
奇怪……
竟然沒有很多的塵。
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,這墓碑怎麼可能還如此乾淨?
難道是有人來打掃過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