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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婆婆

周南川回來的時候佟言沒在,他不生氣,收拾了房間,看了看的畫,角忍不住上揚。

有一天佟言在院子裡遛彎的時候,周海洋和周晨幫忙搬東西進來,當時看到了擺在屋裡的畫,鐵皮屋很小,一張牀占了地方,別的東西幾乎都是佟言的,這些畫架占了大部分位置。

當時周晨和周海洋都驚呆了,知道學畫畫的,但沒想到能畫得這麼好。

佟言擅長彩的搭配,從不吝嗇料。

“同樣是手,怎麼差距這麼大?”

“你那不是手,是豬蹄。”

“川哥,你覺得畫的怎麼樣,有沒有那種,那種什麼,那種覺。”

周海洋和周晨都看着周南川,“那種國電影裡面的那種覺,還有以前初中歷史課本裡面的什麼外國,那什麼……”

“外你妹。”

“我說真的,當時我看到那一頁了,什麼復興,裡面有幾幅畫。”

周晨和周海洋一人一句討論起來,幾個沒文化的大老爺們忽然間都了專家。

周海洋問了句,“川哥,你覺得呢?”

“嗯……”周南川在腦子裡想了半天,想措辭,最後只憋出兩個字,“好看。”

周晨:……

周海洋:……

雖然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佟言的畫,但周南川發自內心的把這些東西當寶貝,保管得很好。

佟言悄悄溜回來的時候發現周南川在屋裡,嚇了一跳,“我剛才在園子裡散步去了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
周南川沒揭穿說謊,一如既往問,“晚上想吃什麼?”

佟言手裡拎着個袋子,“給你買的子。”

說出這話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暴了,“我讓周晨買的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下午去了縣裡。”周南川接過他手裡的子,莫名覺得臉上燒得慌。

他對自己一向很隨便,怎麼方便怎麼來,從小家裡很窮,他也養了勤儉節約的好習慣,以前從沒覺得穿街邊地攤賣的子有什麼病。

誰敢看不起他,在背後說三道四,他就跟人打一架,往死里打,頭破流。

現在做了正事,不衝,能屈能,低頭的時候低頭,氣的時候氣。

卻總能在到自卑。

只有他知道,他沒有因爲過自條件在任何人面前自卑過,也沒有因爲外貌而自我懷疑,唯獨在面前,一次次的自我否定,想改變又怕刻意。

進退兩難。

“還有一包泡腳,我在藥店買的,醫生說這樣就不會臭腳了。”佟言沒看他,“是不是周晨今天跟你說的我去縣裡的事?”

“嗯。”

不止今天,每次去縣裡,或者有什麼作,背後說了他什麼,周晨都跟個狗子一樣立刻給他打報告。

佟言低頭,要好好說一說周晨了,把他當朋友,他怎麼能當叛徒。

周南川搬着凳子離近了點,心窩子裡暖暖的。

“這是我手裡的現金,還有部分在外面沒收回來,等年底了把賬結清全部都給你保管,以後園子裡開支我讓他們找你。”

這對他來說是蓄謀已久,對佟言來說極其突然,“你的錢幹嘛給我?”

“男人的錢不是都給老婆保管?”

佟言沒了話,找不到理由反駁,甚至不敢看他,“不用了,你的錢不用給我,你自己留着,我對這些也不懂。”

“不懂可以學,我聽很多結了婚的人說手裡握着錢有安全,希你也能有。”

周南川很認真看,“我妹妹今天打電話找我借兩萬塊錢我借給了,跟你匯報一下。”

晚上兩人躺在牀上,佟言想起周南川的妹妹。

約莫一個半月前在村里,周雪琪因爲錢的事跟婆婆鄧紅梅大吵一架,“我哥那麼有錢,分我點怎麼了,他又花不完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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