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老宅。
蘇晴坐在地上，滿滿手都是油蛋糕。
眼神有些空，手腕還紅腫的厲害，發脹的疼痛着。
點開網上的音頻，蘇晴全冷的像是墜冰窟。
陸銘煜的助理親自發到網上，他是想徹底的毀了。
現在，輿論已經一邊倒的偏向陸銘煜和陸氏，說這種人……活該被男人拋棄。
茫然的看着門外，夜下月泛着寒意。
到底是有多糟糕，要讓陸銘煜如此厭惡，噁心，拋棄……
“蘇晴！”闖進蘇家院落，賀城看了眼被撞壞的鐵門，很明顯有人來過。
除了陸銘煜還能是誰。
那個混蛋！
“蘇晴！”客廳沒有開燈，昏暗的線下就看見蘇晴裹着浴巾坐在地上，眼前是已經慘不忍睹的小蛋糕。
“賀城……祝我生日快樂……”蘇晴擡頭，看着賀城笑了一下。
仿佛回到了小時候，吃家裡給賀城準備的生日蛋糕，還把蛋糕不小心打碎，不肯道歉……還說下人就是要吃碎了的蛋糕。
那件事一直想和賀城道歉的，可賀城已經記恨了。
從小時候開始吧。
害怕賀城，並不是害怕賀城傷害。
比起陸銘煜，賀城的傷害簡直是麟角……
可害怕，是因爲自責，自責是因爲愧疚。
以前，對賀城很不好啊，所以賀城恨，如今回來辱……
“生日快樂……”賀城倒吸了一口涼氣，半蹲在蘇晴前，把上的浴巾裹緊。“還沒有過十二點，生日快樂。”
“爲什麼你總要來看我笑話……”蘇晴沙啞着聲音開口，聲音着濃郁的懇求。“賀城，我錯了，我知道錯了，以前是我不對，我不該欺負你……那年打碎你的蛋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驕縱任，我被你們寵壞了……我知道錯了，你放過我好不好。”
蘇晴拼了命的道歉，像是在發泄自己的緒。
錯了，真的錯了。
“知道錯了，我就該原諒你？”賀城的手指有些發麻，手用力拽住蘇晴的胳膊，強怕冷靜。“你對我做過的事，你就只記得那年的生日蛋糕嗎！”
蘇晴的瞬間僵住，茫然的看着賀城。
對賀城很不好，承認。
除了那次……賀城要傷害，把那件事告訴了蘇震業，第二天賀城就被趕出了蘇家，從此銷聲匿跡。直到陸銘煜被綁架那次，他和綁匪一起，重新出現在了的視線里……
“你爸的死，和我沒有關係，賀叔是被你氣死的，是你先想傷害我的……”蘇晴沙啞着聲音開口，那些陳年舊事也不願意回憶。
害怕賀城也是因爲對賀叔的愧疚。
如果當年沒有把賀城傷害自己的事告訴蘇震業，賀城也不會被趕出蘇家，賀叔也不會被賀城氣死。
“我傷害你……你就那麼相信你聽到的，眼睛看到的！那麼相信陸銘煜的話！”賀城的緒也有些失控，眼眶泛紅像是要殺人。
蘇晴害怕的後退，對賀城總有種發自靈魂的懼怕。
“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……你想要我對不對，你想要我給你！求你們放過我……”蘇晴不願意聽賀城說那些事，害怕去回憶。
賀叔的死，賀城是恨的，心裡很清楚。
賀叔的葬禮上，曾經見到過回來的賀城。
沒有吱聲，因爲暴雨中，賀城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，讓整整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“我恨過你……”賀城抓着蘇晴的手有些發，撿起地上的浴巾重新把蘇晴包裹好。“別再說任何氣話激我，總有一次……我會當真的。”
蘇晴全發的被賀城抱在懷裡，腦袋一片空白的厲害。
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賀城已經把放在牀上，還洗了巾一點點的拭臉上，脖子上的蛋糕殘渣。
“蛋糕好吃嗎？”空氣抑的嚇人，賀城知道蘇晴害怕他，所以緊繃着全的神經。
他也不想這樣……
不想嚇唬。
“不好吃……”蘇晴的聲音帶着哭腔。
沒有撒謊，真的很難吃。
“太甜？”賀城抓着蘇晴的手，吻了下手背上的殘留油。
蘇晴全緊繃的厲害，眼眸中閃爍着害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