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晴呼吸有些急促,轉擡手了眼淚,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。
找了消毒水和藥膏,蘇晴眼眶泛紅的回到客廳,想要幫賀城理傷口。
賀城的手被刀子劃傷,是有人傷他的時候被他抓住了。
掌心的傷口已經泛白,雖然不深不需要合,但卻嚇人的厲害。
蘇晴是邊哭邊理,不知道和賀城之間怎麼就變了這個樣子,也不知道賀城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。
每當看見賀城這樣,既愧疚又恨他。
如果當初不是他傷害自己……
如果賀城當年沒有被蘇震業趕出海城,如果賀城繼續完自己的學業安安穩穩的畢業工作,現在是不是也已經有了一個完的家庭,一個他的妻子。
“那天在醫院遇見的那個人,是你的友嗎?你天天刀口上有沒有替考慮過?”蘇晴幫賀城包紮好傷口,起打算回房間休息。
覺很累,每天都很累。
“我應該怎麼替考慮?”賀城冷笑了一聲,拿起桌上的那張一百萬的卡。“一百萬……一年,聽起來好像很施捨的樣子。大小姐,你以爲你還是曾經的蘇家掌上明珠?”
蘇晴的僵了一下,呼吸灼熱。
“蘇晴,你以爲你父親是什麼好人嗎?你以爲我又算什麼?我爲什麼會到蘇家,爲什麼出現在你邊,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?”賀城不知道該說蘇晴天真,還是愚蠢。“蘇震業這種能力的人會讓很多人丟了飯碗,這也就是說他會很多仇家。他讓管家收養我,不過是爲了給你擋災的,我上的每一疤痕,每一道傷口在蘇震業眼裡都是榮耀,你懂嗎?只有我替你了傷,爲你擋了災,在他眼裡我才是個有用的工。”
蘇晴雙手用力握緊,知道……其實什麼都知道。
可那是父親……
“當年,你真的以爲你父親會容許一個傷害他兒的人活着走出海城?”蘇震業的心狠手辣,是白柏華的百倍不止!
白柏華若是有蘇震業的手段,整個蘇家應該在華名下。
可惜,白柏華畢竟是個人。
而陸銘煜,在商場上的果斷,手段凌厲程度,一點兒也不輸蘇震業。
長江後浪推前浪,沒有點兒本事的人,還真的算計不到蘇震業頭上。
而蘇震業最大的致命傷,就是蘇晴。
他太在乎自己的兒,這也讓他這個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厲害人有了致命的肋。
沒有蘇晴,蘇震業不會死。
可這些,賀城不敢告訴蘇晴。
“你什麼意思……”蘇晴驚慌的回頭看着賀城,他這話什麼意思?
“你爸讓人將我打到半死扔在山上自生自滅的時候,你在做什麼?你在和陸銘煜談!”賀城生生將那張卡斷在手掌心,聲音迫的讓人害怕。
蘇晴害怕的後退,害怕賀城,就是害怕賀城這個眼神,這樣的怒意。
“不可能,我爸答應我不會爲難你……我爸明明答應我……”蘇晴哭着搖頭,是賀城騙的,是賀城騙人。
“是嗎?那你猜我爲什麼那麼恨他,爲什麼陸銘煜那麼恨他?蘇震業做事有多狠辣,你這個被保護的小公主又怎麼可能會看得到。”賀城諷刺的笑了一聲,蘇家當年可是海城商業鏈的頂端,蘇震業壟斷海城經濟,幾乎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脈。
“你爸當年有個外號,閻王,順他的人能生存,逆他的人都要垮掉。”賀城一步步走到蘇晴面前。“不然你以爲你爸當年爲什麼有那麼多仇家,那麼多人冒死都想綁架你來威脅他!”
但凡蘇晴長點兒心都會知道,蘇家的敗落,順應海城的'民意'。
“你撒謊,不會……”蘇晴擡手捂住耳朵,不想聽。
不會的,爸爸不會這麼惡毒,不會在答應以後還對賀城下毒手。
“不是的,你撒謊!”
“是你先做錯的,你是先想要傷害我,是你做錯事在前……”蘇晴捂着耳朵倚靠在牆壁上,滿滿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