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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无药可救

“孽障!你今个儿要是敢出这个门,就别再回来!”

“知道了。”安映雪无所谓地摆摆手,“回头冻死了您给我收个尸就。”

“你,你……你,简直无药可救!”安父气得浑发抖。

安映雪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门外等着的衙役正急得手顿脚,见出来,满脸焦缓了缓,恭敬地唤了一声:

“安姑娘!死者是个人——原本这种案子不该来找你的,但死得实在蹊跷。尸体在南山那头被发现,从尸体燃起大火,不是烧了林子,连几家农户都被烧了个!”

衙役们顿了顿,又道:“那尸体……真是小的见过最可怖的,半边漆黑如炭,半边偏又白花花的……县令大人已封了城,正在一一核查。这是案卷,您请过目。”

安映雪蹙着眉应了一声,接过案卷来看。

仵作原本是最卑劣的职位,甚至连个小都算不上,历来都是下等人才去做的活,平素里也不得人尊敬——但安映雪是个例外。

尸手法极多,为人又严谨,思维缜,这几年在县衙里,许多起案子都是由告破。

不论是县里的寻常人家,还是县衙里的衙役县令,无不口称赞。

到如今,但凡是什么疑难杂案,县令总是全权给安映雪。

只可惜唯有安家,将安映雪视为洪水猛,认为做了下贱的活计,毁了整个安家的名声!但,安映雪不在乎——或者说,现在的安映雪不在乎。

原来那个在意安家,在意父母兄妹的安映雪,早就死了。

原主在安家过得像个丫鬟,任劳任怨,为别人着想,可下场呢?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,难以瞑目。

安家在清河县也算是上层人士了。

安映雪想查原主的死因,并不容易。

翻看着案卷,不知不觉就到了县衙,进了停放尸体的屋子,已有人将惯用的那套东西拿来了,虽然比不得现代细,但也尚且可用。

只是一进门,铺天盖地一夹杂着焦味与尸臭的味道袭来。

死者是个大约十来岁的子。

份还没查明。

衙役屏着呼吸,快速道:“安姑娘,有个人行为可疑,这两天只有他这一张生面孔进城。我们已把他拘在牢房里头了,若是有需要你知会一声。”

说完,便逃也似的跑了。

安映雪神微凝,打量着屋子里的尸体。

戴上了县衙里专门为寻来的手套,用的是南岛云丝,制的手套薄如蝉翼。这东西常见得很,只是没人将它用来制手套罢了。

若是寻常人见了这死者,必定要尖出声了!

尸体上半部分几乎没法辨认,烧得面目全非,焦黑可怖,出点点斑白的骨头和牙齿,那也熏上了不焦黑,大约是抬回来不小心剐蹭到,才了点白骨出来。

再往下看,倒是相对完好一些,只是迹与焚烧的痕迹相互错。

右边的手已只剩半把骨头,犹如利爪却,仿佛厉鬼。

古代科技不发达,尸体又毁这样……不得已,安映雪闪进了医疗空间,拿了械出来对尸体进行检

另一边在心里默记。

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。

死前曾中过蒙汗药。

散乱的摆上有手印,虽然残缺不全,只有左手大拇指,食指,但大约能辨认出指纹。

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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