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過晚餐之後,李澤醫生如約而至。
據說是喬慕白國外的好友給推薦來的,是個華裔的醫生,心理治療方面醫了得。
給老太太看過之後,李醫生從老太太的臥室里出來,
靳連忙上前詢問,
“怎麼樣?”
李醫生眉頭微微皺起,看起來似乎很嚴重。
讓靳不由得心中一緊,
“很嚴重嗎?”
“夫人別着急,”李醫生低頭查看自己的心理測試圖,“這是老夫人的心理測試圖,的神狀態看起來很嚴重,但是從心理測試圖的狀態來看,反而是一種好事,”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靳一臉的不解,
“在尋常人看來,老夫人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是瘋瘋癲癲,連自己的年紀甚至於生活的環境都分不清是怎麼回事,但是其實這是一種記憶漸漸恢復的過程,只是這個過程比較慢,開始的地方也比較久遠,可能從幾十年前開始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,現在以爲自己在幾十年前?”
被李醫生這麼一提點,想起老太太今天穿的一紅的打扮,的確是幾十年前的打扮。
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,這個過程需要家人悉心陪同,輔助一些藥比較和的藥,也許不需要太久,老夫人就能恢復正常了。”
在靳跟李醫生聊病的功夫,小夕溜進了老太太的臥室。
剛檢查完病,吃了點鎮定的藥,此刻的老太太顯得十分安靜,坐在牀邊看着牀頭柜上一軍裝的年邁男人的照片發愣。
“曾祖母……”
甜甜的嗓音從門口響起,
老太太回過神,抹了把眼睛,看見小夕,便笑出聲來,朝着小夕拍拍手,“是我的乖曾孫啊,快來,到曾祖母這兒來。”
小夕乖巧地走了過去,手腳並用爬到老太太邊。
“曾祖母,這是誰啊?”
小夕白皙的小指頭指着照片上的人,一臉的茫然。
老太天溫的笑了笑,“這是你曾祖父……”
“曾祖父啊,小夕都沒有見過,他去哪裡了呀。”
“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啊。”
老太太的神莫名的恍惚起來,“老頭子走的時候,什麼也沒給我留下,就留下幾個不爭氣的孩子,這些年了,鬧得我頭疼啊……”
小夕懂事的拍着老太太的肩膀,聲氣道,“曾祖母,不頭疼,小夕給您按按?”
“乖孩子……”
老太天把放到地上,蹣跚着走到牀櫃旁邊蹲下子,指着牀頭柜子下面的一個角落,埋怨道,
“你曾祖父走的時候啊,就給我留下一個沒用的東西,你看,就在那兒,用來墊桌腳都嫌不夠。”
小夕學着老太太的樣子蹲在一旁,好奇的出手了桌角下面那塊東西,“是一本書呢!”
老太太笑了笑,“對,是一本書。”
此時,靳剛送走醫生,走到了門口,見一老一蹲在地上,無奈的笑道,“小夕,來跟媽咪走了,別纏着曾祖母了,讓曾祖母好好休息。”
說罷,走過去將老太太從地上扶起來,扶到牀邊,直到是給蓋上被子這才安下心準備離開。
正要走的時候,老太太忽然抓住了的手,回過頭,發現老太太眼中神分外清明,頓時有些詫異。
“,是陸家對不住你,既然回來了,就別走了啊,”
靳微微一愣,“,您……”
“擎深是真的喜歡你,我也是,只有你陪在擎深邊,他才能好好的啊。”
“,我不走,您好好休息。”
靳低聲安。
夜深,小夕伏在靳的肩膀上睡得沉,下了出租車,抱着一路走回公寓,擔心涼,而不得不走的更快一些。
次日一早,樓上敲敲打打的聲音讓靳幾乎神崩潰,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,早上八點半,試圖蒙上被子接着睡,但是這敲敲打打的聲音實在是煩了,以至於一腔怒火,睡都沒換,戴上口罩就出門打算去理論一番。
剛走到樓道口,就聽見隔壁那位兒子高三的阿姨尖利的嗓音響徹了整棟樓。
“哎呀你怎麼回事的呀,一大早敲敲打打的,一層樓的人都不要睡得了,我兒子高三哎,你要是這麼一直敲敲打打到晚上還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