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這件事之外,我還發現一些可疑的事,等我回去之後再跟你詳說。”
電話里,海東的語氣莫名的嚴肅。
走廊里響起開門的聲音,陸擎深眼角的餘看到靳的影,對着電話里應了一聲之後結束了通話。
靳從清創室出來的時候,臉上做了簡單的消毒,上了藥之後了一層明藥用膠布,醫生說是有助傷口癒合防止進水,兩三天後撕下來就行。
看見陸擎深站在走廊盡頭打電話,一臉的嚴肅,不由得想到今天下午東大會的事,替他擔心。
正如宋芊語所說的那樣,翡翠影業對於泓擎的重要非同一般,就這樣失去了翡翠影業的控制權,以後會發生什麼,無法預料。
之後一連幾天,陸擎深都在埋頭工作,似乎很忙,
靳去了幾次,除了送些吃的東西之外,總是一副言又止的樣子。
一個禮拜之後到了中午該吃飯的時間,莉莉安提着緻的飯盒走進陸擎深的辦公室,將飯盒放在茶几上,提醒道,“陸總,您也該吃飯了。”
陸擎深擡起頭,目瞥過飯盒的時候微微一怔,
“今天沒來?”
“昨天走的時候,夫人說今天要收拾小姐的行李,似乎是明天要回京兆,準備小夕小姐的獨奏會了。”
“要走?”陸擎深的眼神驟然深了幾分。
“夫人也是看你這兩天太忙,所以沒跟您說這件事,估計今晚會跟您說的。”
陸擎深的眼中閃過一意味深長的神,
“莉莉安,上次約了在京兆會談的李總,打電話約一下時間。”
……
次日,靳跟小夕剛到機場,就遇見了早在航站樓門口等着的某人,
小夕歡呼了一聲,從辜銘風的懷裡跳到地上,然後朝着陸擎深撲騰過去。
靳看了辜銘風一眼,
“要不你先走,估計他是來送我們的,”
“我估計,他不是來送你們的,”辜銘風的目落在陸擎深後的行李箱上,“我還有事,有人陪你們我也放心,先走了。”
靳目送辜銘風的車子消失在航站樓,轉朝着門口父倆走去。
陸擎深看向車子消失的地方,意味深長道,“送你來的那位怎麼沒下車打聲招呼?”
“他有事。”
靳低頭給小夕扣緊一副的口子,並未會到陸擎深話里的意思。
“是嗎?你跟他看起來親的,你們倆……”
“你想什麼呢?”靳擡起頭瞥了陸擎深一眼,“你覺得辜銘風看起來有二十歲麼?”
“你沒想過,不代表別人沒想過。”
陸擎深微微一笑,抱着小夕朝着航站樓里走去,剩下靳一個人對着兩個碩大的行李箱發愣。
跟辜銘風?
怎麼可能?
“哎,你的行李箱怎麼回事?你要去哪兒?”
忽然醒悟,拉着箱子追了上去。
飛機場,靳看着坐在自己側的陸擎深,角微微一,
“你爲什麼知道我的航班?”
還買了同一班次,剛剛值機的時候還特別要求跟坐在一起。
“查國內的航班信息,對我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。”
或者說對於陸家的人來說,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。
小夕坐在靠窗的位置,飛機剛起飛沒多久,就睡得暈暈乎乎的靠在了靳的肩膀上,空姐悉心的過來問要不要毯子。
靳點頭之後,見空姐走了,悄悄對着陸擎深翻了個白眼,在問要毯子之前,這位空姐已經來回跑了五六趟了。
問要不要喝水,要不要果,要不要吃點什麼,要不要……
陸擎深這張臉啊,怎麼看也不像是已經有了孩子的父親,真不知道是怎麼保持的。
“你去京兆,是爲了什麼?”
給小夕蓋好毯子之後,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,
“看兒的獨奏會。”
靳的眼中閃過一狡黠,
“可是,票賣了。”
網上票是賣了,現場售票也在開售三小時之內一搶而空。
陸擎深的眼神微微一滯,
獨奏會的票在兩個月之前就賣了,那會兒他還不知道小夕是自己的兒,所以買票的事自然不在他的規劃範圍之內,
“莉莉安……”
“莉莉安也沒有辦法理,小夕的獨奏會賣票一直都是實名制的,一人一票,規定很嚴苛,沒辦法轉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