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機裡面是靳和一個男人的照片,數量之多,從私人會所到郊區的公園,再到一所學校背景的各個角落,完全可以構一則實錘新聞。
相機在陸擎深的手裡,毫沒有打算還回去的意思。
宋芊語皺眉盯着那位倒黴催的記者,“你說清楚,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。”
記者支支吾吾了半天,最後心一橫,梗着脖子道,
“兩位,我也是要混口飯吃的,你們就這麼把照片拿走了,我飯碗就沒了,不能這麼仗勢欺人吧?
見陸擎深臉沉,宋芊語趕忙從包里掏支票,
“你要多?說個數吧。”
“五十萬。”
側的陸擎深擡眸看了男人一眼,冷聲道,“威脅?”
說話的功夫,宋芊語已經撕下支票本拍在桌上,沉聲道,
“簽好了,你自己去銀行提,這相機給我們,要是還有底片,或者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消息,你不能再發。”
男人收了支票,點頭如同搗蒜,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要走,一副生怕宋芊語反悔的樣子。
臨走時看了陸擎深一眼,不知死活地問道,
“陸,不是我說,您這位前妻跟照片裡面這個男人親的,我看八是有一,何必還護着呢?”
陸擎深眼神鬱,手中的相機狠狠砸在地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,
男人嚇得一,往後踉蹌着退了好幾步,驚恐的看着陸擎深。
見狀,宋芊語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,眼中閃過一異樣,冷聲道,
“還不快滾……”
那人嚇得屁滾尿流,連滾帶爬地出了餐廳。
夜深,公館的餐廳裡面已經沒人,就剩下宋芊語和陸擎深這一桌,氣氛靜謐的可怕。
桌上是摔得慘不忍睹的相機,
宋芊語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,“可能是個誤會,你也不用擔心,照片現在都在這兒估計也摔得沒辦法復原了,那個記者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再去發布什麼東西。”
陸擎深看着眼前的相機,出了裡面的內存卡,眉眼冷峻,
“這件事到這兒爲止,”
“既然是個誤會,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查清楚,以免冤枉了。”宋芊語的神微微一,“我剛剛看那幾張照片好像是西郊那邊,我在那兒拍過戲,看景有點眼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他皺了皺眉,狐疑地看着宋芊語。
微微一愣,
“我沒有別的意思,你要是相信的話,就不用這麼麻煩了,打個電話問問就行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陸擎深的神看不出他的緒,結賬,走人,一切看起來毫無波瀾,
回家的路上,宋芊語接到助理電話,
“芊語,我剛剛接到莉莉安的電話,明天約見幾個東的會議臨時取消了。”
“莉莉安說什麼了?”問,
“好像是陸總臨時有事。”
掛斷電話,宋芊語的眼中閃過一冷笑的意味。
後座坐着一個瘦弱的男人,鴨舌帽下出一雙閃着的眼睛,手掌攥着一張支票,諂道,“宋小姐,這支票……”
“我給了你的,自然就是你的,只是該說什麼,該做什麼,你得對得起這張支票吧?”
“那是當然,那是當然,拿人錢財,與人消災。”
宋芊語低頭冷笑,
說什麼信任不信任,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一個人會完全的信任另外一個人,即便是陸擎深也不會例外。
說的好聽不過是自我安而已,等到時間長了,那些堆積的猜疑就會如同休眠的火山再度甦醒一樣,岩漿噴涌而出,殺死萬。
信任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東西。
夜深了,
靳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,枕邊放着裴逸給的合約,高興之餘總是有些擔心,來的太容易的東西,總是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。
好像一夜過後,猛然驚醒,發現這是一場大夢。
次日一早,靳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枕邊,空的枕邊,讓眼神一緊,待看到掉落在地毯上的合約的時候,鬆了一口氣。
一大清早心大起大落,也算是提神醒腦了。
刷牙洗臉,出門打車直奔西郊。
沒注意到小區里跟上來一輛低調的黑轎車。
今日跟裴逸約在裴家老宅,老宅很久沒有住人,從外面看向院子裡面一片荒涼,雜草叢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