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子很孝順的,如果教好,他會跟健兵一樣優秀。”這些李田子生前看不懂,老太太卻是懂的,教了一輩子的書,又活到了這把年紀,還有什麼看不懂?
不由又想,李田子會不會就是被養母買走的?買回家做工,給李家撐門面,讓外人不敢欺負?然而,這些都只是猜想,真相永遠埋在底下。
老太太念叨完就走了,抱着李田子的骨灰盒一起走了:“孫家的骨就要葬在孫家的地方。”
把李田子葬在老孫頭的墓旁,讓老孫頭看着管着:“田子是我們的骨,流浪在哪裡,都得回家。他是個好孩子,只是沒引導好而已。你在下面好好地教教他,他會懂的。”
理完這些事,他們就走了,永遠地走了,去了異國他鄉,再無一點音訊。到此,他們和程清瑤的糾結,也算是徹底了斷。
而莫離並沒有堅持多久,在婚禮現場呆了一會兒開始渾冒冷汗。程清瑤給他餵了藥,也急速將他送回醫院。
那晚,他又有一點低燒。
莫諾檸打電話過來問,程清瑤只說好,沒說發燒的事。莫諾檸見狀,就按計劃出行,和南幽瑾帶着盾盾出去渡月。
每天都會發點照片回來,和他們一起分新婚的快樂!
莫離看着高興,一天比一天好點,能自己慢慢坐起來,還能扶着牀慢慢地繞一圈。晚上還特能撒,不是要親親,就是說:“老婆,我手腳冰冷,你過來幫我暖暖腳。”
“行行行!一起睡!你不就是想要一起睡嗎?”一直睡陪護牀,主要還是害怕到他口和上的傷。雖然下了夾,可他還是會痛,並沒有恢復到常人的狀態。
怕着他,就堅持分開睡。可他倒好,三天兩頭的,有時候半夜睡醒還要。
程清瑤聽夠了,抱着枕頭過去:“只許睡覺,不許。”
莫離着臉笑:“我現在有心無力,做不了那種事,你就放心吧!”
放心!
放線心!
那手就沒有移開過,一直縛在的口。嫌麻煩,悄悄拿開他的手。可是一拿開他就醒了,就像娃子拿不開似的。
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,他總算有了一點康復的樣子,胖了些許,臉也紅潤了一些,沒有之前那麼蒼白與憔悴。
胃口也變得極好,不到飯點就開始喊:“老婆,我了,中午我們吃什麼?”
“中午吃什麼還不知道,媽上午打電話來說,說中午給送飯過來,要我不要做飯。”程清瑤放下手中的文件,拿起一個蘋果給他削。沒有飯菜可吃,吃點水果也是不錯的。
莫離都吃膩了蘋果,蹙着眉不高興地瞅着:“好好的爲什麼要送飯?又沒事做,閒得無聊嗎?”
程清瑤低着頭小心地削着蘋果:“當然不是,最近在學廚藝,估計是學得差不多,想來我們面前一手吧!”
莫離覺不妙,痛苦的拍了一下額頭:“親的,你怎麼不攔着?做了六十年的大小姐,十指不沾春水,突然跑去學廚藝,你覺得這飯能吃嗎?”
“能不能吃,總得試試吧!”
“我是病人,你這是想待病人嗎?”
“是老人,尊老,老弱病殘。你自己數數,你這個病排在哪個位置?”
“你真是我的親老婆。”
“還是你親媽,放心吧,不會害你。”
也的確,端木韻沒有害他們,送來的午飯香甜可口,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麼差距。莫離都不由另眼相看,問端木韻:“你幾天就能學這樣?確定王伯沒有幫你?”
端木韻卻不理他,只顧看着程清瑤吃:“好吃嗎?喜歡吃嗎?還喜歡吃什麼跟媽說,媽回頭都給你做來吃。”
莫離被冷落,好生尷尬,在旁邊咳了幾聲提醒,他才是病人,他才是親兒子。端木韻繼續裝沒聽見,繼續問程清瑤:“明天吃魚怎麼樣?我看王伯買的魚也是極新鮮的,鈍湯又營養又好吸收。”